第186章 令秦宽刮目相看
秦宽出了皇宫之后，一路走一路想，心中实在是抓不准让谁来统领这三千伏兵。
正如方才对朱由检所言，既是伏击，那必然要严格遵照命令行事。
统领的威严此时就尤为重要，若是威严不够，下达的命令就会让士兵产生犹豫。
一旦犹豫，则此行必败，甚至于全军覆没！
张舒阳虽是预选之一，但心里还是偏向李承远多一些。
毕竟他是李自成的义子，在其的耳熏目染之下，于战场上的随机应变，应该也比张舒阳强得多。
一路在心中敲定几个人选之后，两脚一晃，转身便向着兵部走去。
可就在前往兵部方向的闹市区，秦宽忽然看到一人鬼鬼祟祟。
以为是哪里来的小偷小摸正在寻找下手的对象，心中好奇之下便尾随而去，准备当场拿下。
但是这个人只是目光来回闪烁，而且隐藏的极好，走在人群之中完全看不出半点异常。
“不对，这人不是寻常小偷，很明显是经过特殊训练过、专门用来刺探情报的间谍。”
有了这个想法之后，秦宽心中也忽然谨慎起来，整个身子的动作也不像方才那么随意。
只见他穿过人群走进小巷，乱七八糟的在里面转了几圈之后，这才在一颗大树底下停住。
这等行动更是让秦宽确认了此贼来历不凡，他看似混乱的行动实则是在侦查有没有人跟踪。
若是真有人跟在他的后面，经过他的乱窜之后，当即便能发现跟踪痕迹。
秦宽忽然觉得，学点武功好像也不是什么坏事。
那可疑人不是人接头，也不是留有信件，反而只是在树根不远处画了几个奇怪的符号，随后便起身离开。
望着他远去的身影，秦宽也在犹豫要不要将其逮捕。
但想到那名假宫女服毒自尽之后，便不打算打草惊蛇，不如先看看谁会到这里来接头。
秦宽左右张望，寻了一个高处蹲点起来。
午时……未时……申时……
秦宽蹲了一整天，愣是半个人影都没见到。
又蹲到子时，整个天已经乌漆嘛黑了，要不是半空挂着个月亮，那真可谓是伸手不见五指。
秦宽左右张望，感觉附近应该不会有人之后，这才翻身来到那些符号所在之处。
将其牢牢记在脑中之后，连忙将其抹的一干二净。
秦宽不知道这群人想要干什么，但先把联络的东西毁掉防止他们进一步的动作。
然后再派人盯紧此处，只要有人的目光在这大树周围不断寻找，他便有可能是嫌疑人。
处置妥当之后，秦宽先是到自己的组织联络点安排人手，然后悄无声息的翻到府内。
双脚落在王府土地的一刹那，忽然心中浮现出一种做贼的感觉。
“不对啊，这不是我家？我干什么偷偷摸摸的？”
小心翼翼走进寝室之后，发现袁文姗早已熟睡。
轻手轻脚的来到床前，准备伸手去捏捏她的脸蛋，可没成想她的手臂忽然以迅雷之势向自己袭来。
微光之下能看到她三指紧绷，直奔喉咙，显然是夺命之招。
但秦宽就这么不躲不闪的站在原地，任由杀招袭来。
好在袁文姗眼神犀利，立刻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她也没想到秦宽今晚会回家。
“夫君！！”
“你怎么躲都不躲一下，万一我真打到你那该怎么办啊！！”
袁文姗的冷面厉煞顷刻间便化为娇羞妇人，更是乖巧的站在秦宽面前，一副做错事的模样。
秦宽被这等风情迷得神魂颠倒，当即带着一副坏笑将袁文姗扑在床上。
“大胆文姗，竟然谋害亲夫，我今晚必定要好好教训教训你！”
袁文姗从开始的慌乱逐渐转换成娇斥，没过多久又变成了喜悦的欢笑，直至声音渐止，两人心满意足的沉沉睡去。
第二日一早，袁文姗红光满面的亲手做了早餐给秦宽。
正巧张舒阳在府中，一同进餐之后两人共同前往兵部。
在兵部侍卫摆放沙盘之时，秦宽对着张舒阳问道。
“你以前在李自成手底下的时候，什么官职？带多少兵？”
张舒阳当即回道：“王爷，我之前担任步兵统领，麾下三个千夫长。”
“咦？这么巧？”秦宽没想到竟与此次作战不谋而合。
沙盘摆好之后，秦宽当即下令所有人全部离去，虽然此事尚未定夺，但仍是重要机密。
“本王问你，面对京城如今之形势，你心中可有破解之法，且如何对敌？”
“本王正想用奇兵，从皇宫密道而出，正面大军佯攻，奇兵直奔多尔衮中军大营。”
秦宽一边说，一边将自己的战术在沙盘上演示。
张舒阳沉思片刻后，竟开口询问道：“请问王爷。”
“听说昨日满贼的使者进京，好像是前来羞辱劝降。”
“结果被王爷骂的狗血临头、狼狈不堪，不知可有此事？”
秦宽当即惊讶道：“你是从哪里听说的？”
张舒阳回道：“有人看到那贼使灰头土脸，再结合宫中传出的零散消息，现在京城的人都这么说。”
“若此事属实，属下觉得，眼下并非是决战之机。”
秦宽见他并非胡乱而言，反而是有过一番思考，当即让他和盘托出。
“无需顾虑，讲！”
张舒阳先是对秦宽鞠躬行礼，随后谦卑道。
“这都是属下片面之词，还请王爷多多指点。”
见秦宽点头之后，张舒阳整理了一下语言，缓缓说道。
“王爷，军中之事我也略有打听。”
“听承远兄说，贼人不断调动部队，以至于他们中军兵力下降，这显然是在勾引。”
“加之他们又在这个节骨眼上，派遣使者前来羞辱我们，那想来目的也就只有一个。”
“逼我们出兵决战。”
“他们正占据优势，不应该做出如此举动，双方态势何至于如此想要决战？”
“属下看来，贼人必定是后方出了问题。”
“凭借关外的产量，绝对不足以支撑他们如此大规模的行军。”
“这等疯狂之举不可能没有人出言反对，但多尔衮仍能发动战争，那么只有一种可能。”
“利用武力，血腥镇压。”
“属下建议暂且观望观望，同时派遣探子前往贼人腹地打探消息。”
“若是他们的内部真有裂隙，便可以散出风声，用反间计破敌。”
“如此便可以将我军的伤亡降至最小，甚至还可以看情况收复宁锦失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