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儿忙站起来满脸堆笑地说:“各位大爷,欢迎,欢迎,请坐,请坐,惊扰各位大爷,抱歉,抱歉,了。”
随着她口中的这些话落,她将每个人的面前放了一锭十两的大银子。
姚大膀子忙抓着银子一边递向她,一边说:“夫人,我是真的不好意思收你的,你刚去我家送过礼,我啥忙也没有帮,我真的很惭愧,内疚。”
香儿伸手一打他的手呵呵笑道:“交个朋友,钱财如粪土,你能找这么多人来让我认识就是帮了我的大忙。各位尽管安心收下我的礼,我不会乱缠任何人的,能帮我的人固然好,不能帮我的人不为难我,也是一种帮。我虽然是个女人,但我的个性是男人,我今天送给大家的只是见面礼而已。我个性直率,今天当着大家说谁帮我捞出我儿子,我一定重谢。我不在乎钱,我就一个儿子,我只要他平安就好。”
众人忙齐声说:“爽快,女中豪杰,我们一定尽力。只是这事有些麻烦,大理寺有人知道了,不然好弄,刺史也是听我们兄弟们的……”
一帮缉捕被香儿的话与礼给打动了,个个都争相向为她出主意,人人都讲乐意帮她。大家正谈得热闹,酒菜上来了,大家一边喝,一边讲找刺史沟通,为来宝想办法。香儿听了大家的话很高兴,她一鼓地劝大家喝酒。
酒足饭饱后,正好天黑了,姚大膀子与齐名两个人主动要带香儿与伍奇智去监狱里探望来宝。香儿与伍奇智买了几坛酒与一些水果同着他俩去监狱。
齐名走近监狱长就说:“监狱长,我们带朋友来探望一下来宝,给个面子,他的朋友送你两坛酒与十两银子。来宝是个仗义之人,万县首富,他在社会上的朋友多,互相帮忙。”
说完他把香儿送给自已的十两银子塞进了监狱长的口袋里,他知道香儿会补给自已,他这么干只是想证明自已乐意帮香儿。
监狱长马上满脸堆笑地说:“大家都是同行不要客气,来宝确实是个仗义又聪明至极的人。我欣赏他,一直找郎中在给他医伤,我这就扶他出来同你们见见。”
说完他就向里走,
他走到了八号门口,一边开门,一边说:“里面的人把来宝扶出来,来宝你的朋友来看你了。”
里面的人马上扶着来宝出来交给监狱长,来宝同着监狱长一边走,一边问:“来了几个人?”
监狱长回答:“一个三十来岁的太太,一个二十多岁的公差,还有州里的两个缉捕。”
来宝一听就知道是自己的娘与伍奇智来,他不吭声了,他开始转脑壳。
他才踏进门,香儿就说:“不听话,弄成了这样,这该怎么办了?真是把我给急死了。”
来宝双眼扫了扫众人小声地说:“各位,请给个方便让我安慰我妈几句,她毕竟是个女人,她优心害怕。”
众人都不吭声,这种事是大忌,关押的人按大唐律法在没有正式判处之前是不可以与亲戚朋友见面的,尤其是不能单独见面,防止罪犯窜供,翻案。只有判处之后的罪犯在送往大营之前才能与亲戚朋友见面,让亲戚朋友给罪犯送钱,送物。
来宝的这个请求,没有人敢开口直接答应,只有姚大膀子稍微点了点头。
伍奇智马上扶着来宝走向另外一间屋,香儿跟着进来就急急地问:“咋办?听讲是大理寺的人插手了。”
来宝看了看门口小声地说:“你与伍奇智赶快去江南告诉王震天,就讲我被抓了,让他想办法捞我,我暂时不会承认。伍奇智再去横县告诉王成九,问问他有没有办法,再同龙县令也讲讲,有他们三个人捞应该问题不大。反正我不会认,他们也拿我没辙,估计要关一段时间,把几个缉捕与监狱长买通,他们也是可以找刺史讲话的。其他人不用理,大理寺的人不会在此呆太久,他要回大理寺的,我死扛着不认,他就不能带我去大理寺受审。”
说到这,他更加放低声音伸嘴在香儿的耳朵边叽叽喳喳地讲了起来,香儿与伍奇智一边听,一边头连点。
他讲完了伍奇智扶着他走进监狱长办公室,几个人都嘱咐一遍监狱长好好照顾来宝就告辞了。
监狱长扶着来宝一边走,一边说:“以后你来亲朋好友探望,不要让缉捕陪着了,直接找我就好,人多了泄露出去对我不利。万一传到刺史大人耳朵里说我私自让犯人与家属见面,我会吃不了兜着走。”
来宝头连点地回答:“你放心就这一次,我那个朋友也是公差,他明白的,他今天是没有办法,不知道我关在哪里,所以才找缉捕带。以后再来他就是一个人直接来找你了,不会让你为难,我妈又给我留了三锭银子在口袋里,你取了替我保管,安排好我的生活就成。”
监狱长马上满脸堆笑地一边伸手进他的口袋里掏银子,一边说:“我已经叮嘱了所有的狱卒,我不在时,你有事可以同他们任何人讲,他们都会照的。”
来宝忙点头哈腰地说:“好,好,好,多谢了,只要我出去了,必然送你一份大礼。”
监狱长咧着嘴嘿嘿嘿地笑着打开门,亲自把他扶到了里面才走。
监狱长才走开里面的犯人就争向问:“你家来人,还直接见面了对吗?你的面子真大,估计什么时候可以出去呢?”
来宝嘻嘻笑道:“很难说了,我得罪的人太历害了,正在想办法,不要急,慢慢来,反正劳资……”
来宝估计的没有错,狄仁杰不可能呆在这里一直查自已,守着自己。
狄仁杰同王续反复地研究了好几次来宝的案情,两个人都觉得来宝肯定有罪,但找不到他的突破点。因为三个车夫没有提供直接的线索,狄仁杰本人的调查也没有人直接告诉他来宝冒充官吏的证据。水乡的人只是讲来宝是盐运吏,并没有看到他显摆过乌纱帽与官印,他没有伪装官印与乌纱帽,他是可以不承认的,他可以讲是老百姓们瞎讲乱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