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狄仁杰来查来宝并不是为这两件事,他是想从这里找到突破口,然后将来宝一查到底,查出他杀人的事。可是来宝同他死扛,他又没有直接证据,他不敢对来宝用酷刑,他也担心来宝是被冤枉的,来宝没有杀人害命,到时候他自已无法脱身。他考虑了好几天,假期快到了,他决定走之前再问一次来宝,再同他交一次手。他与王续商量好了,就派四个缉捕去监狱提来宝来过堂,受审。
姚大膀子带着三个人从监狱里提出来宝就说:“要出过堂,今天如果再对你用刑,你必须要大喊大叫,叫得越惨越好,不能死扛,硬撑。不然刺史大人会认为我们对你没有使劲,还有他也会认为你是扛得住,可能会加重处罚,没有必要。大丈夫当服软时就服软,认熊,这不丢脸,人要识时务当软则软,当硬则硬……”
姚大膀子说完,另外三个人也开口劝来宝假装认熊,来宝对着他们只点头不说话。
到了大堂姚大膀子就大喝:“跪下,请大人升堂。”
来宝没有跪下,王续与狄仁杰,通判三个人走出来就问:“来宝,你身上的伤好些没有啊?关了几天反省得咋样呢?乐意认罪了吗?”
来宝一点头回答:“我认罪,我真不该为一些穷人着想,真不该为了他们去收盐,我是闷得慌自找苦吃。我记取教训,以后这种傻事我再也不干了,我只顾我自己。”
狄仁杰哈哈笑道:“来宝,首先你这种态度就不行,你这是纯粹地蔑视公堂,戏弄我们。其实我告诉你,你不认罪也没有多大关系,因为我们已经查清楚了你的犯罪行为。你一贯生活凌乱,你霸占人妻,你仗势欺人,你巧取豪夺。你霸占重茂的老婆玉梅,还让她为你生了儿子,你杀了重茂,每一桩罪都可以判你砍头。你真没有必要死扛,扛下去只能对你不利,只能是让你的皮肉受苦,何必呢?你是个聪明人,你自己说,我就点到这里,你今天不说肯定过不去,肯定要对你用大刑。”
一口气说完这么多的狄仁杰说完就对着来宝一边微微地笑,一边嘴连努,示意来宝开口说话。
来宝听完他这些话就知道他什么也没有查到,他这是在诈自已的便问:“狄仁杰大人,我即然有那么多罪,就请你再费点口舌,再浪费点时间,再点拨提醒我一下,我这个人记忆力差,很多罪都不记得了。”
说完他对着狄仁杰双眼直翻,嘿嘿嘿地直笑,完全是一幅嘲讽的表情。
狄仁杰心里恼火万分,但他没有表露出来,他只淡淡地说:“来宝,你知道你为什么会走到今天这种地步吗?就是你太聪明过头,你认为人人的心智不如你。所以你狂妄不已,你的胆子越来越大,你心里没有畏惧感,因此你越走越远,你背离了人生的轨迹。”
来宝哈哈笑道:“多谢狄大人夸奖,感激不尽,一个人如果真正背离了人生的轨迹,那么他就会变得自私自利。我来宝一心为民,我的田地租给别人,我只收三成租,请问你狄大人的田地租给别人是收几成租呢?”
狄仁杰也哈哈笑道:“我的租给别人是四成租,是比一般人还少了一成,你只收三成是因为你要博取善人的名号,你在沽名钓誉,别有用心。少说这些,言归正传,你说犯罪的事,不要乱扯。你今天如果不说,今天不光会对你用大刑,我明天还会带你去大理寺,投进死牢。你应该听说过大理寺牢房的规矩,暗无天日,门板铁镣让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那里是关各种特别犯罪分子的,无论多么硬的汉子进去也只能存半条命。”
来宝脑壳一转想激怒狄仁杰使他失去正常思维便嘻嘻一笑,嬉皮笑脸地说:“我正想出大理寺,大理寺的官员都是破案,查案的高手,像我这种冤枉,他们一看就明白。不似你这样糊涂,到了大理寺,你这个小人物也就做不了主,你只能乖乖地看着我回家,你拿我没辙了。我也就不用吃苦受罪了,也许我还可以去皇上哪里告你乱用职权,乱用私刑。”
他的话才到此,王续已气得大喊:“狄大人,这种刁民,你别费心思了,他顽固不化,同他讲道理没有用的。用刑才好使,来人,对来宝用吊刑,本官还真不信他不招,本官真要看看他的骨头有多硬?上刑,上刑。”
来宝大喝:“你们穷词,没有证据就想用刑逼我屈打成招,历史上的冤假错案就是你们这些人,这种手段造成的。”
他的话到此,姚大膀子几个人已抓着他说:“来宝,你招了,别自找苦吃,真没有必要,这刑不好受。你招了,我们向大人求情,不对你用刑咋样?”
来宝依然大喝:“我没有犯罪,我无罪可招,狄仁杰,王续,你们两个昏官究竟是同本人有何怨恨,你们究竟是想干嘛?如此坑我,害我。”
狄仁杰这下真忍不住了,他大吼:“用刑,用刑,太猖狂,太过份了。”
姚大膀子几个人马上套上来宝往上拉,随着来宝身体的往上升起,来宝的双手骨头里发出了“吱嘎!吱嘎……”的声音。
来宝一边挣扎,一边破口大骂:“昏官,昏官,昏官草菅人命的昏官,昏官监用刑,坑老百姓,苍天不长眼……”
王续与狄仁杰气疯了,两个人都大喊:“向上拉,继续拉,一定要他招供为止……”
在他俩的喊声中,被吊着双手的来宝越升越高,很快来宝就痛得浑身大汗直流,全身热气沸腾,嘴里骂声也变成了“哎呦,哎呦……”的惨叫声。随着他的惨叫声越叫越大,越来越惨,他的头狂摆,汗珠四下似雨点一样地飞飞洒洒。
好一阵他的声音开始变小,一点点地小了来,最后身体一抖不动也不叫了。
姚大膀子忙说:“两位大人,他好像僵了,还拉吗?”
狄仁杰匆匆过来伸手挰了捏来宝的双腿感觉真硬了,便说:“放下,放下,赶快把他放到湿地上去沾湿气,这小子真是能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