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鞭抽完了,郭正一昂起头甩了甩大吼:“刘齐木,你还有什么招?尽管往老夫身上使上,我量你也不敢弄死老夫。”
刘齐木哈哈笑道:“郭老头,不是我不敢弄死你,而是还不到时候,来人给郭老头身上洒辣椒水,让他清醒,清醒。”
几个人马上提了辣椒水往郭正一的伤口上抹,郭正一这回痛得撕心裂肺地张嘴“哎呦!哎呦……”地惨叫了起来。他一边叫,一边用牙齿咬着嘴皮,把头往柱子上“咚!咚!……”狠撞,刘齐木哈哈哈地狂笑。
不一会儿,郭正一头一歪,垂下不动了,刘六麻子伸手摸了摸他的鼻息,扭头望着刘齐木大喊:“大人,郭老头,昏过去了咋办?”
刘齐木侧头望着了来宝,来宝嘿嘿笑道:“把他解下来放把地上,泼几桶水,他就会醒来,他醒过后,四个人给他使劲地扇风,让他又凉又痛。”
刘齐木一点头,对着刘六麻子几个人挥了挥手,刘六麻子几个人马上把郭正一放下来泼水。不多久,郭正一真醒了,刘六麻子几个人又给他扇风。
郭正一冷得浑身筛糠似地一边狂抖,一边小声地骂:“刘齐木,你真不是人生的,你这么坑人,害人,你一定会遭报应的。世上很多事不是不报,只是时间未到,你这个小人……”
他骂了一会儿就张嘴咳咳咳咳不停地咳了起来。随着时间的往下移,他的咳声越来越大,越来越急,很快他就喘不过气了。他张大嘴巴狂喘,他的样子特别难受,一幅可怜至极的模样。刘六麻子几个人却还在对着他不停地扇风,他似一条狗一样倦缩着身体,张嘴在不停地咳,不地喘气。
来宝看着他咳了好一阵才一边走过去,一边说:“功夫到了,不用扇了,你们可以休息了。”
刘六麻子几个人马上住手散开,来宝弯下腰,伸手拍了拍郭正一的脸嘿嘿一笑,才幸灾乐祸地说:“郭老头,你发烧了,是不是很难受,心里憋得慌啊?要不要我帮你治,这种病我最拿手,不治你会死,而且是很憋屈地死去。”
郭正一望着他一边双眼连翻,一边气喘不止地头连点。
来宝站起来走过几步取了一碗辣椒水过来,扶起他灌了两小口问:“舒畅一点,没有喘得这么历害,这么难受了吧?人喘不过气是特别难受的,他的气憋在内腑里。”
郭正一点了点头回答:“是,是,是,给我再来两口。”
来宝一摇头说:“要喝可以,先招了你同徐敬业的事,你不招其实也没有多大关系,过一会儿,你就因为发烧而糊涂。随便问你什么,要你说什么?你都会回答,与其如此,你还不如现在就招了,可以免去痛苦。”
郭正一轻轻地摇了摇头又狂喘了几口气才说:“来宝,你年轻才华横溢,心智极高,你不要跟着刘齐木学坏了,他这种小人不会得势太久的。你慢慢来,别急,凭你的才华,也能封候拜相,别急功近利。”
来宝哈哈笑道:“郭老头,你真是糊涂了,一朝天子,一朝臣,你清醒些,你已经失势了,是皇上要收拾你,你不明白吗?”
郭正一头连点,气喘喘地说:“明白,但我们家世代受大唐恩宠,我要为大唐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所以老夫一直反对改写大唐。你相信老夫,大周不会太久,江山还会到大唐人手中的,我就是死了,以后也是忠臣,留芳千古。”
来宝当即大喝:“你真是顽固不化,你这是咒骂当今皇上,就凭这一点也可以灭你全族。你不招供同徐敬业的事已经没有关系,你反正死定了,不如就招了好,我保证让你死个痛快咋样?要不然,你会生不如死。”
郭正一又狂喘了几口气,一摇头说:“我郭家世代忠良,我不会造反,我同徐敬业没有关系,我只会纳谏,进忠言。我是大唐的老臣,我要维护李唐天下,我要抗争。”
他的话才到此,来宝的手一松,郭正一“扑通!”一声落下了地。
来宝一边走向刘齐木,一边问“:郭正一,刚才的话记下,他已经是死罪了。”
刘齐木马上侧头望着书记,书记头连点地说:“记下了,已经记下,马上去报告皇上,郭老头死定了。”
来宝嘻嘻笑道:“不急,皇上想要的不是这个,皇上想要的是徐敬业的同伙,关陇贵族的人头。派人继续给他泼凉水,扇风,让他发烧,烧坏脑子,再问他,他就什么也会按我们的意思招了。有了他的口供,画押,大事就成了。”
刘齐木对着来宝头一点,大喊:“刘六子,你们快继续给他泼水,扇风,这回个个有功,有赏。皇上就是要除掉他,我们替皇上找到了突破口,皇上肯定高兴不已。”
刘六麻子几个人听了他的话马上争先恐后地对着郭正一泼水,扇风,郭正一冷得狂抖,狂咳不止。不久郭正一开始吐血了,随着他的咳嗽声,他的嘴巴里在向外不停地溢血。
来宝看了一阵走过去伸手摸了摸郭正一的头就哈哈笑道:“刘大人,你可以来问了,他已经烧坏脑壳了,你想要他回答什么,只需要引导一下,他就会按你的意思回答。”
刘齐木马上高兴万分地一边走向他,一边满脸堆笑地连说:“好,好,好,刘六麻子,你们退下,来大人,你先试问一个我瞧瞧,我学习一下。”
来宝一点头,弯下腰抓起郭正一就说:“郭正一,听说你同徐敬业一起造反是吗?”
郭正一摇了摇头回答:“没有,我没有同徐敬业造反,我不会造反,我只反对武则天称帝。”
来宝嘻嘻笑道:“不对,你有同徐敬业一起商量过造反,你俩分了工,由徐敬业在外起兵公开造反,你在朝中给他当卧底,你帮徐敬业暗中策反人,收买人。你不记得了吗?徐敬业却记得,他已经承认了。”
郭正一这才回答:“可能是不记得了,我头好痛,好胀,难受死了。即然徐敬业承认了,那我也承认,我是同徐敬业一起商量过造反。我们只反武则天,我们要夺回李唐江山,我们要拥庐陵王当皇帝,赶武则天下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