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宝略微想了想说:“郭大人,我可以看看这两起积案的有关档案吗?”
郭正怀马上满脸堆笑地说:“当然可以,您是皇上派来的,当然有权看有权过问,老夫带你去档案室看。”说完他向外伸了伸手,来宝也对外伸了伸手,并说了声:“您先请。”
郭正怀领着来宝走,走进档案室郭正怀就对里面的人喊:“把那两起积了五年以上的案卷资料全部拿来给来大人看,来大人是奉圣而来,快点,给来大备茶。”
里面的人马上分开,一边给来宝与郭正怀泡茶,一边找来档案。
来宝接过把两份档案看了一遍就满脸堆笑地说:“郭大人,下官看了您对案卷的批示,没有错,应该要结了,这事拖到今天真是狄仁杰的罪过。案卷很仔细,一目了然,下官心里已有数,下官去监狱问问这两案的人,走走过程就行了。郭大人你就不必去了,下官一个人去就成。”
郭正怀满脸堆笑地说:“来大人,你不必去监狱,我派人提来那两人就成,是十分清楚的两件案子,就是被狄仁杰搅局,弄浑了。”
说完他派一个守馆之去监狱提人,自己领着来宝走向刑堂。到了刑堂,他安排好刑堂手,为来宝配好了一班人才走。
不一会儿几个狱卒押着两个罪犯来了,两个罪犯跪在堂下一点也不害怕,相反他俩还主动抬起头看坐在堂上的来宝。
来宝看着他俩的这表现就知道这两个人已经是老油条了,是不知道进了监狱多少次的人?来宝对着他俩看了一会儿,想了想小声地问:“你们两个人谁是姜应山,谁又是杨铁树呢?”
一个三十多岁骨瘦如柴,满脸麻子的家伙马上回答:“回大人,小民叫杨铁树,大人我这案子究竟要拖到什么时候才能结束呢?小民已经被冤枉关了五年多,难不成小民要在此关到死才行吗?”
来宝微微笑着回答:“你们两个人的案子其实早可以结了,只是因为你们自己没有讲实话,把事情搅浑了才拖到现在。不过很快了,皇上己经过问了,皇上命我来审。我希望你们讲实话,我不是大理寺的判官,我是侍御史衙门里的官。我本来是不管你们这些案的,我只管官与官之间的大案要案。但皇上要我来处理你们俩的案子,我才来,所以你俩要配合我。如果我不给你俩结案,你们这案子恐怕就没有人可结了,不知道会拖到何时?你俩千万不要以为本官年轻,没有经验,好忽悠,好搪塞,对本官不讲实话,那到时候后悔的绝对是你俩。你们两个关了这么久,应该是想家,想出去,想亲人了。能不能出去就在今天,能不能自由就在本官的一句话,你们好好想想,斟酌一下。”
一口气说完这么多的来宝讲完这些就一边对着他俩嘿嘿地笑,一边掏出金牌来对着他俩晃,证明自已是皇上派来的人,有权决定一切。
杨铁树看着来宝手中的金牌冲口而出地问:“大人,您是钦差大臣吗?”
来宝哈哈一笑,没有直接回答他自己是不是钦差,来宝只冷冷冰冰地说:“你俩不用管我是不是钦差大臣,你俩只需要如实地向我讲清楚案情,我有权决定你们俩的生死与自由。皇上派我来全权处理你们俩的案子,你俩要自由,要回家就需要对我讲实话,否则你俩真有可能在此关到死。皇上过问了,这是最后,最好的机会,你俩还不懂得把握珍惜,你们俩也就不要再做其它指望了。你俩是典型的老油条,老滑头,应该是知道审势度时的,你们俩想明白,考虑清楚了,乐意讲实情我就开始问。如果你们俩没有考虑好,不乐意讲实话,我就不问,免得浪费时间与口水。我在此坐一会儿,喝两杯茶就回皇宫交差行了,我不会对你俩多废话,更不会对你俩动刑逼着要你俩说话,你俩可以一句话也不说,我不会在意。”
杨铁树马上大喊:“大人,钦差大人,我乐意同你讲实话,我保证讲实话,我实在关太久了。”
来宝对着杨铁树点了点头,把目光投向另外一个四十多的人问:“姜应山,你呢?你不乐意讲实话,你还愿意在此关着是吗?这里的饭适合你吃,你己经习惯了,乐意就在这里养老送终对吗?”
姜应山摇了摇头,不急不忙地回答:“不,不,大人,我想回家,我从头至尾都是讲的实话,可是有五个官审过我了,没有一个人相信我的话。我没有盗牛,如果要我承认盗牛,我宁愿在此关着。七十二行,贼字难当,我盗了牛回家也抬不起头,还不如死在这里好了。”
来宝哈哈一笑,一点头说:“好,即然你不乐意实话,那我没有办法,你就一边呆着去,你在此养老归西好了。”
说到此他略微停顿了一下,才大喊:“来人,把姜应山先带到另外一间去等着,他不乐意讲,不用理他,让他死在大牢里好了。”
几个狱卒马上过来拖起姜应山就走,姜应山大喊:“我没有偷牛,我是冤枉的,我是被人陷害栽赃……”
姜应山的声音听不到了,来宝才说:“杨铁树,你开始讲,不要绕弯抹角,直接讲,必须是实话,否则我不会听,也懒得书记官记,你就同姜应山一样呆一辈子大牢好了。”
杨铁树当即一边“咚!咚!咚!……”地磕头,一边大喊:“钦差大人,小人乐意同您讲实话,真话,求大人放了我,我感激涕零,永远铭记大人您的恩德。”
来宝听他讲到此就说:“不要废话了,乐意讲就开始讲实话,有假话我听出来了,你就没有机会了,机会把握在你自己嘴里。”
杨铁树马上头似鸡硺米一样连点着说:“我同王氏一直有染,王氏的老公经常在外打长工,十多年了。后来王氏的孩子大了,家境也好了一些,她丈夫也不出外打工了,她就不同我往来了。我当然十分生气,她丈夫在外这么多年一直是我照顾她,帮她,我赚的钱也一直是给她花了,她答应过我会偷偷相好一生的。她突然不乐意了,我不习惯,我离不开她就继续找她。有一回我正在同她睡觉,她却预先叫她丈夫,儿子抓我,然后将我暴打了一顿。我恨上她就药死了她家一头牛,两头猪,大人我讲全是实话,求大开恩饶了我吧?求求您,我实在关怕了,我想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