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宝嘿嘿笑道:“药死一头牛,两头猪,你咋不早承认呢?这认了就是判三年大牢的事,而且王氏一家有错在先。如今你却关了五年多,近六年,这事你不合算。你又不是傻瓜,这事有些蹊跷,你没有讲实话,至少还有事你没招。你不乐意招那我也不听了,我不勉强你,你继续呆大牢里去。我就不陪着你瞎说了,我准备去喝酒,明日上奏皇上,你不乐意讲实话。”
说完他假装挪了挪椅子,准备起身走。
杨铁树马上大喊:“钦差大人,我讲的是实话,我本来是开始就打算认罪的,后来被人吓了说药死牛要砍头,我就不敢认了。”
来宝哈哈笑道:“药死牛以前确实要砍头,但现在新皇仁慈,她把法律改了,药死牛不用砍头,只判五年大牢。同你说要砍头,吓你的人是谁呢?有没有大理寺的官员。”
杨铁树回答:“很多人说,大理寺的官狄大人就同我说过,所以我不敢认了,我一直扛。”
来宝的心一动,脑壳一转,嘿嘿笑道:“原来是这样,那个狄仁杰有没有叫你一直死扛不认呢?如果他有这样教你,你明天就可以回家,你没有罪了,你是被狄仁杰教坏了,吓坏了才死扛的。”
杨铁树连喊:“有,有,有,那位狄仁杰审过我三次,三次都同我讲药死牛要砍头,我真是怕了。”
来宝点了点头哈哈笑道:“可以了,你准备回家,我明日上朝奏明皇上你就可以回家,你自由了。”
杨铁树马上一边“咚!咚!咚!……”磕头,一边大喊:“多谢钦差大人,多谢钦差大人,……”
杨铁树连喊了十多声,来宝才抬起右手一边挥,一边说:“不要喊了,画押,休息,你可以去劝劝那姜应山,如果他乐意认罪,本官还给他机会。”
杨铁树马上爬起来,一边画押,一边头连点地说:“好,好,好,我劝他,您真是青天大老爷,真是个好官。”
来宝嘿嘿笑道:“那个姜应山也可能是被狄仁杰吓坏了,才不认罪,死扛的。,如果是这样,那他也没有多少罪,他可以结伴同你回家,你去劝劝他,告诉他,你明天就回家了。”
杨铁树高兴万分地一点头,匆匆走向了隔壁,不一会儿他领着姜应山来了。姜应山来了与杨铁树一样招供后就讲是狄仁杰教唆自己不要认罪,死扛……
他俩在来宝的暗示下讲了狄仁杰不少坏话,来宝让他俩画了押拿起口供高高兴兴地去见郭正一。
他推开郭正一办公室的门就满脸堆笑地说:“郭大人,这两个人都招供,认罪了。您估计,猜测的一点没错是狄仁杰在中间使绊子,搅局,你看看他俩的口供就知道了,你真是神人,料事如神,令下官佩服不已。”
说完他双手恭恭敬敬地把两份口供递向郭正一。
郭正一接过一边看,一边说:“如果真被我猜中了,确实是狄仁杰在中间玩鬼,本官明日就好好参奏他一本。这家伙一直窥视我的位置,一直暗中对我使绊子,想扳倒我,我不能放过他。”
来宝忙说:“那当然,那当然,这种人你对他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绝对不能放过他。大人,狄仁杰这么坏,让我想起了多年前我参加考试的事,我刚好从监狱出来考试就结束。我现在怀疑是狄仁杰在故意陷害我,我去档案室查查,我要与您一同参他,弹劾他。”
郭正一忙说:“好,好,好,你去查,查到了证据告诉我,我不用你弹劾,我会弹劾他,以免他人误会你打击报复他。”
来宝忙对着郭正一点头哈腰地说:“好,好,好,我马上去查,很快就来向您禀报。”
郭正一对着他挥了挥手,来宝高高兴兴地走向档案室。
很快来宝就找到了自己的档案,他翻开一看果然自已是被狄仁杰坑了,他当即怒火中烧,对狄仁杰恨得咬牙切齿。他想:如果不是狄仁杰坑自已,那自已肯定是稳中状元,不会吃那么多苦。自已如果中了状元多威风,多扬名……
一时他把自已种种的际遇全部推到了狄仁杰的身上,他看着档案静静地呆了近半个时辰才拿着档案走向郭正一。他把自已的档案恭恭敬敬地摆在郭正一的面前,指出上届大理寺丞签发的命令,与狄仁杰交给州里的时间给郭正一看。
郭正一当即就说:“狄仁杰真是胆大妄为,心术不一,坑了一个状元之才,此事他脱不了干系,本官绝对参他,为你来大人申冤。”
来宝马上躬着身体一脸讨好地说:“大人,这件事您不能说是下官查到的,只能讲是您觉得狄仁杰敢故意教唆杨铁树与姜应山两个人对抗律法,您就怀疑他可能还有别的事。所以你又翻阅了一些狄仁杰经手过的案子,你发现了我这起冤案。您这么参奏他即显得您是一心为公,又显得您是不辞劳苦,乐意申张正义,当然也更显得狄仁杰心黑,坏透了顶……”
来宝的话才到此,郭正一就哈哈笑道:“知道,知道,老夫知道的,老夫为官几十年自然知道这些。这两件事揭露了,狄仁杰这回是声誉扫地,没有翻身的机会了。”
说完这些他一边哈哈哈地大笑,一边用手连连地抚摸自已的胡子,他显得高兴万分,开心至极。
来宝待他笑了好几声才说:“大人,你辛苦了,下官请你去喝几杯解解疲劳可好?”
郭正一哈哈笑道:“不行,你第一次来我这里只能是我请你尽地主之谊,我还要好好感谢你替我了劫了一桩心愿。我其实一直对狄仁杰很不满,他总是装清高与我们大家格格不入,他挡了我们不少财路,弄走了他,我们真是开心不已。今天找到了他的把抦确实值得好好庆祝一下,我真是很开心,高兴,走,去喝酒,我要好好敬你几杯,不醉不归。”
说完这些的郭正一显得特别兴奋,开心不已,他没有等来宝回话,伸手拉着来宝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