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暂时没有想好呐?夫君你喜欢甜月饼,还是咸月饼?”阮清将手背在身后,抬起头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
月光照在她的侧眸,眼里有着星星的光彩。睫毛下一层薄薄的阴影,月色下的水湾眉愈发温柔。
卫榷简直忍不住想要在佳人的唇上偷一口香,道:“夫人喜欢什么味道,为夫就喜欢什么味道。”
“那买些咸鸭蛋回来我们做双黄蛋月饼好了!”阮清琢磨了半天,心里头第一个浮现出的就是这个味儿的月饼。咸鸭蛋好吃的流油,蛋黄更是香的别致。
一口下去,别提多诱人了。
“要买多少?”
“买二十个差不多吧。”阮清板着手指,想了想送的人,20个应该够了。“冬天我想喝玉米排骨汤。”
“好,明天都给你买回来。”
阮清笑的握上卫榷的手,甜甜的道了句:“嗯!谢谢夫君!”
她真的是觉得,为什么自己的夫君在任何时候手都是暖乎乎的呢,不仅手暖乎乎的,就连怀里都是热的。
冬天真是一个人形的移动大暖炉呀!
第二日一大早卫榷就与萧远峰去学子监,早晨将军大人来敲门的时候,阮清还在懒兮兮地窝在卫榷的怀里。
卫榷闻声而起,换好了衣服又撞到躺在床上的人儿看着自己的眼神。
叹了口气,回道:“为夫会早些回来的。”
“记得带着咸蛋。”
“如果有卖的话,一定带回来。”卫榷说完,伸手安抚一般地拍了拍阮清的额头,又给了她一个吻,这才走了。
阮清就躺在床上左右滚了滚,抱不到暖炉睡,还真是有点睡不着了,索性也起了身。
夏蝉她们听见了屋子里头的动静,拿着热水和粗盐进来。
阮清这还是第一次感受到有丫鬟仆子服侍的好处,她懒懒地吃了早饭,就听见门外的脚步声。
宁氏温柔地笑着走了进来,道:“妹妹初来乍到,不知道还吃住还习惯吗?”
“谢谢姐姐的照顾,我很好。”阮清一看有人来,连忙站了起来,回道。
没想到被宁氏压住了肩膀,示意她往下坐:“用不得如此拘束,以后吃住有什么不喜欢的,来找我便是。”
“啊……”阮清笑了起来:“姐姐真厉害,任何事都可以做的妥帖。”
“啧,贫嘴。”宁氏被夸了自己心底开心,也乐的与其逗乐,“诶,过几天皇宫里举行礼佛大点,皇宫从上都下都要去城外的皇庙里吃三天斋,皇上早就说想见见你这个救了将军的小姑娘,特地让我带上你!”
“啊?”阮清有些发懵,不过是举手之劳,竟然让皇上也知道了?
那可是这个世界最流弊的人。
阮清从内心想想就有点小激动。
“啊什么……见得一次圣面可是寻常老百姓想都不敢想的事儿,你这是什么反应?”
面对宁氏的质疑,阮清连忙摆手道:“没有没有,幸福来的太快,一想到可以看到皇上,我怕我紧张到不敢说话。”
“诶,这倒没事,皇上面上可是个近人的主儿,从前也是个帅气的人呀,莫不是因为前皇后去世,想必他也不会老的这样快。”说完,她叹了口气:“我们皇上也是很痴情的……”
“嗯?”阮清还是有点不明白,怎么一下子宁氏就开始说皇上的情史了?
“没事……话说跑题了。总之这次的礼佛你也在列,玉生也同去,放心好了。”宁氏对阮清一笑,漂亮地有十足的风韵。
“嗯,要一起吃饭吗?”阮清问道。
“不用了,昨儿几家夫人给了拜贴,我得去准备准备。”宁氏说着,摆了摆染得寇色的手,非常的精致优雅:“走了呀。”
阮清正要起身,被宁氏一口回绝了:“不用送了,你吃着吧。”
虽是如此,阮清还是起了身,将宁氏送到了门口。
她后头风风光光跟着一群的丫鬟仆从,看着那阵势阵势……羡煞旁人啊。
下午风光正好,阮清带着夏蝉,抱着念清在将军府逛了起来。
这里院落特别多,阮清只觉得没处的精致都很漂亮,但是却又那么相似,连着一个标志物都难以记住。
若是她一个人出来,指不定得迷了路。
远远的,她就看到那湖边的亭子里坐着不少人。
她正想趁没人注意到她这边绕路走,没曾想对面就派了小厮过来,说着对面贵人邀请,想见见她这位救过镇国将军的人儿。
盛名在外,阮清也很绝望啊。
她也不敢耷拉着脸,忙挺直了腰,小步跟着小厮到了那里。
果然,那里的人个个衣衫华贵,坐在中间的人穿着一身黄色的衣服,还绣着雀鸟,最重要的是宁氏这个将军夫人竟然也围着她坐着,就知道她的地位不那么一般了。
阮清到她们面前,忙要服礼,被中间那位笑着打断了:“诶,既是将军大人的恩人,跟我们也不必行这些虚礼了,方才就听宁姐姐说,这个不一般的姑娘看着不一般,我也觉得你面相甚好,看着让人欢喜。”
“……”阮清任了半天任是想不出这位贵人是个什么身份地位,这让她脑子有些糊:“过奖了……夫人,我看您贵气逼人,明艳地像夜里的明珠。”
“诶,小嘴儿真讨喜!”说着,她从头上拿下一枚做工精美的簪子递了过来:“这个簪子送你了!”
“啊???”阮清心理阴影指数剧增。
宁氏看出来她的状态,连忙在旁道了一句:“还不快谢谢太子妃。”
“多谢太子妃,这么重的礼,民妇……着实受不起。”阮清不敢去接,摇头退了一步。
太子妃笑了笑,又将簪子插了回去,手在鬓角抚了抚,这才把目光转到阮清身后的孩子身上。
她与太子喜结连理五载有余,肚子却不显,看到孩子的时候眼睛亮了一下,问道:“这孩子可否抱过来我瞧瞧。”
夏蝉看了一眼阮清,见她点头,就将孩子递了上去,太子妃连忙接手摸了摸她的小脸,道:“这孩子真是可爱,不知叫什么名字?”
“回太子妃的话,叫卫念清。”
“听着名字就知道,你夫君是真的欢喜你啊。”太子妃说着,逗了逗怀中的小儿,又道:“看着以后也是个俊俏的主儿。”
“承蒙太子妃您的话,以后肯定长得好看!”阮清也觉得卫榷那么好的基因,他们的孩子肯定长得对得起自己。
“哎哟,真可爱啊,若是太后娘娘看了,必是又要催太子妃催的紧咯。”旁边一位穿着碧色,面容还十分年轻,梳着少女的模样,看着很是可爱的女孩子。
很显然,这句话直接像利剑一般戳中了太子妃的心窝窝,她不动声色的把念清还给了夏蝉。
旁边的宁氏连忙出来解围,道:“诶,你这话怎么说的,自个儿还没嫁人呢,就开始忙着叨自己姐姐的事儿来了。”
“唉哟,人家也是为姐姐着急嘛!这位夫人,您和您的夫君是用什么办法怀上的?”太子妃的妹妹一脸好奇,瞪着圆圆的眼睛看着阮清。
还能是什么办法!
自然是为爱鼓掌啊!!!
阮清心里不停地吐槽,刚要张口回避这个问题的时候,旁边一位穿着棕色衣装,梳着妇人发髻的中年女人推了一下碧色少女的脑袋,道:“不害臊,你才多大呢,就想着怎么怀上孩子了?!”
碧色少女调皮地吐了吐舌头,抓了抓头,将目光转向别处去了。
太子妃正要开口邀请阮清一起坐下来聊天的时候,阮清已经先一步道:“看着已经下午了,民妇还得回去给念清喂奶,容民妇先行告退。”
太子妃心里虽失望,但还是点头放了阮清回去。
看着太子妃面上失望,宁氏开口转移了话题,对太子妃说道:“过几天的礼佛,皇上特地说了,阮氏也会去,要找她聊天,不急于一时的。”
太子妃点了点头,不再言语,如之前一般听着几人聊天,偶尔说几句话。
阮清走出很远,偷偷回头看了一眼,见他们还在如常的聊天,心里松了口气,接过夏蝉怀中的念清回了院子。夏蝉空了手,就开始向阮清叨起方才那几人的身份来。
这太子妃乃是建国公府上的嫡女,名唤容芸,虽说是嫡女,还其大夫人在她五岁就过时了,父亲容正宁又娶了一位新夫人,她身份尴尬,七岁被送进了皇宫跟太后娘娘一起住,十六岁及鬓的时候就直接由太后颁了懿旨,配婚嫁给了当朝太子记南途。
“那个碧色衣装的少女就是太子妃继母的女儿?”
夏蝉点头,继续介绍道,“这个姑娘那是新进府的那位夫人连生了三个儿子才得的姑娘,老爷高兴,去了名儿叫容不易,平时疼爱的紧,口无遮拦的惹了不少麻烦。”
“那那个棕色衣装的夫人呢?”念清哭了起来,阮清只能进了房间,脱了自己好几层的衣服才给他喂了奶。
小孩子瞬间安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