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从何时开始,和章右野的床事生活总是无比契合。
也许是从第一次吧,舒宜想,都说精神比肉体更契合,感情才会更长久。
不过在二人之间,不管是精神还是肉体,似乎都契合的不得了。
事后。
感觉身体上有纸巾正在替自己温柔擦拭,舒宜喘匀气,稍微掀眼看向照旧面不改色的章右野。
明明才做完正事,这个男人居然可以连大气都不喘。
“你不累的?你上辈子一定是牛。”
瞥了眼气喘吁吁的舒宜,章右野得逞偷笑,手中动作未停。
“别说累了,除了汗,感觉感冒都好了。不给你证明一下,真以为我身体素质差了?”
懒得与这只蛮牛掰扯,等待他擦拭干净,舒宜摆出一副要抱的姿势。
“那抱我去浴室清洗一下,身上都是汗,不舒服。”
能有鸳鸯浴这种情节,章右野自然拍手叫好。
起身抱着舒宜走进浴室,临关门前,章右野下意识瞥了眼墙上时钟。
指针快要指向十点。
在心里预估了下这场欢愉的开始时间,通过太子爷唇角上扬的角度。
看得出来。
他对这个时间段很满意。
男性尊严在这一刻莫名得到爆棚自信,接下来,只需把舒宜放进浴缸。
她自然又免不了暴风骤雨的洗礼。
...
翌日。
病房恢复原状。
被折磨一夜,舒宜整个人像散了架似的,有气无力躺在病床上。
哪怕身体被折腾成这样,可被包扎的手,依然完好无损。
甚至在护士替舒宜换药时,章右野还听见护士说:“二小姐,伤口恢复的很好哦,还好面积不大,再过几天,就可以拆绷带啦。”
“是吗?”闻言,舒宜干笑几声,“能拆绷带就好。”
等护士换好绷带,舒仁轩拎着保温盒敲门走进病房。
知道二人还没有吃早饭,他走到病床前,一边取出保温盒中的食物,一边说道:“宜宜,右野,知道你们不爱吃医院的饭,我一大早就让厨子做了点你们爱吃的,来,这会儿正热,快吃。”
“大伯,川然他吃了吗?”舒宜问。
“在吃呢。”拉过一侧椅子坐下,舒仁轩好奇问道,“他还让我们来问问你,昨晚上病房里出什么事了?怎么动静那么大?他还听到搬东西的声音。”
才把食物放进口中,舒宜就被舒仁轩的话刺激到差点咳出声。
无奈白了章右野一眼,见这人一脸坦坦荡荡的神情,她只得随意找个理由敷衍过去。
“昨晚上病房里有只蟑螂,把我吓到了,右野一直在帮我找。”
得到回答,老实人舒仁轩点点头,继而四下环顾一圈,打量起干净病房。
“这里怎么会有蟑螂呢?宜宜,要不,大伯给你换个病房?”
“不用了。”一侧沙发上,咽下口中食物,章右野神色自如,“蟑螂昨晚上已经被我打死了,宜宜在住一段时间就可以出院,换来换去的麻烦。”
嘴里说了句“也好”,舒仁轩挠挠后脑,又摸摸鼻尖,一脸的欲言又止。
看得出大伯似乎有话要说,舒宜放下手中清粥:“大伯,有话你直说嘛,我们是一家人,没什么不好意思的。”
或许是被一家人打动,又或许是被舒宜的温和神态影响。
斟酌再三,舒仁轩伸出掌心,轻轻覆盖在舒宜的手背上,神情恢复正色。
“宜宜,酒会之后的所有事,我已经从爷爷那里了解了。”
“我真是想不到,你伯母居然敢去祖宅闹,还欺负到你头上来,幸好你机灵,没有签那份协议书。否则,我真不知道该怎么跟舒家的列祖列宗交代。”
“还有你被绑架,如果没有右野和川然,我真是不敢想后果会是什么。”
“在你没被接回舒家的时候,我们舒家就一直风波不断,可我们对你伯母也算是仁至义尽。我真不明白,他们秦家为什么一定要扒着我们不放。”
“不过宜宜,你放心,我已经让人把离婚协议书送到秦家去了,现在只等那个不要脸的女人签字,我们跟秦家就再也没有一点关系!”
不多时,病房大门再次被人推开。
在门外听完一切,被魏伯搀扶着走到病床前坐下,舒齐益手撑拐杖龙头。
“宜宜,等你大伯和秦织离婚,处理完公司那些有二心的人,我们就为你和右野办婚礼。以后咱们两家变成一家,秦家更不可能再对我们做什么。”
“爷爷,我们...”
舒宜来不及说完的话,被章右野突然出声打断。
“老爷子,那咱能不能快一点?”
说着,懒散放下翘在空中的二郎腿,章右野起身来到病床前,装模做样垂下头,嘴里还叹了口气。
“每天晚上一个人睡,很寂寞的。”
被这番胡话刺激,愤恨举起拐杖朝他屁股来上一记,舒齐益白了他一眼。
“你小子含蓄点行不行?听听你说的什么胡话!得亏淮弈这孩子不像你,你自己摸着良心问问,这些家族里,哪个孩子像你这样?像个小流氓!”
还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
一推开病房门就听到自己名字,看到摊在桌面上的食物,章淮弈随手晃了晃掌心里的保温盒,语气颇为可惜。
“亏我小姑一早起来为嫂子熬汤,想不到嫂子已经吃上了。那这汤,就留到中午喝吧。”
“淮弈来啦。”起身迎着章淮弈走进病房,舒仁轩拍拍他的肩,上下打量他一眼,“这么久没见,我们淮弈还是一表人才的。跟你哥一样,人中龙凤。”
“淮弈和他哥可不一样,看着多板正。”一旁的舒齐益插了句嘴,“要不是和我们宜宜年龄搭不上,我真打算把淮弈介绍给宜宜认识。”
耳侧冷不防传来一记轻咳,循着声音望去。
瞅见这位太子爷快要躺在沙发上的坐姿,舒齐益又白了他一眼。
“咳什么咳,你自己看看你吊儿郎当的样子。坐没个坐相,你再看看你弟,多斯文。我就不明白,都是吃一家饭长大的,怎么能差这么多。”
“爷爷,你不要这样说他嘛。”不忍老公挨骂,舒宜出声打圆场,“我就喜欢他这样的,你不要再嫌弃他了。”
明明他章淮弈出场还没有超过五分钟,这一会会儿功夫,长辈夸赞和亲哥白眼就跟商量好似的。
轮着往他身上来了一圈。
被这一大家子深深无语到,章淮弈只得以“公司还有事”缘由。
逃离这个是非地。
关上病房门时,他与隔壁恰好推门走出病房的舒纤心,打了个照面。
本着小时玩耍过的情谊,与舒纤心礼貌颔首示意了下,章淮弈插兜离开。
注视他的背影消失在走廊尽头,舒纤心咬着唇,一步一步靠近舒宜病房。